鸡蛋饼,不同于清炒鸡蛋,而是所谓的焖蛋,放了豆油下去,文火摊煮着,不用搅碎,只等一面黄了时翻另一面,最后刷上自家腌的大酱,便成了。
起了锅子,一人先分得一个打打牙祭,吃着喷香火热,满口蛋香。
虽然秦深已和文琅开过小灶,吃过二伏面了,只是三更夜里只翻找出一把挂面儿来,清汤寡水的啥也没有,添了些葱花细盐应付了事。
到了现下,她突然想吃炸酱面!
于是,她寻来了豆芽、瓜条,豆腐皮,准备伴进二伏面里头吃。
文琅不叫她碰刀,也因她脖子还缠着纱布,扭动不方便,怕她一个低头看差了,切了自己的手,于是便给她打了下手,噔噔噔在砧板上切个不停。
秦深见他动作利索,切菜手起刀落,很是像模像样,不由嘿嘿一笑:
“武功在高,也怕菜刀,你这菜刀也使得这般好,想必十八般兵器定是样样精通啦?”
“……”
文琅头未抬,只是伸手,捞起一根瓜条塞进了她的嘴里。
“好啦、好啦,我不说你了。”
秦深美滋滋的咬着瓜条,嚼得咯嘣爽脆,心情好极了。
*
忙碌了大半个时辰,饭菜都上摆上了桌。
“来啦——大锅的鸡汤!”
毛氏双手提着一只大砂锅子,一边叫嚷着,一边搬到了饭桌中央,她摸了摸耳垂,笑道:
“齐全了,快些都坐下吃饭吧!”
秦深和文琅先坐了,廖梳杏眼尖瞧见了,忙搀着廖氏跟着坐下,把荆小妹挤了开,自己坐到了文琅的边上。
“姑姑,你小心着些。”
“没事儿,庄户人家哪有这么娇贵的,好杏儿,你别外道,都是自家人,想吃什么自己添就是了。”
毛氏跟着应话:
“是这话儿!千万别外道了,小妹你也自己动筷子哇,快些吃吧!都饿了吧?”
廖梳杏虽然侧着脸,一直同廖氏说话,但她余光处就没离过文琅。
心里一直疑问不断,怎得这个人,生得如此像那东厂的卫督公?
莫不是一个人吧?
计较盘算,思忖了一个试探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