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你浑说什么,闭嘴!”
一个衙役喝了他一嘴,然后推着人进了院子,对着院中的文琅微微颔首道:
“人拿下了,文爷要不跟着咱们走一趟?这小子细皮嫩肉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定是作奸犯科的,锁了不白锁,况且是锦——咳咳”
锦衣卫三字未出口,他的鞋面叫边上的落了一脚,他忙咳嗽掩了过去。
文琅摇了摇头,掏出一方娟帕递在他跟前,说道:
“证物我有,你们带去一并交给堂审吧。”
秦深只扫一眼,便知是昨日捂她口鼻的手绢!其上定还有欢药残留之物,一验即知。
梁母一见手绢,当即就怂了,面上变了神色,直往梁伯禽地方瞥去。
倒是梁伯禽不屑一笑,哈哈笑道:
“我当是什么,一块帕子而已,怎知是我的?也可是那贱妇的,上面既没有绣我的名字,又不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,凭你一张嘴,就断定是我的?”
文琅抖开帕子,不紧不慢的说道:
“这帕子用的是云锦缎,市价不菲,我家贫,家中拙荆自然用不上这等价值的娟帕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啊!还是那句话,上面没有我的名字,也可能是别人遗落,叫你捡了专门来诬陷我的!”
文琅轻叹一声,对上了衙役无奈为难的眼神:
“本想到了堂中再说,既两位差役大哥也有此问,那就此刻说了罢——”
顿了顿,文琅捏着手绢左右两端,逆着日头,请众人看去,后道:
“这帕子京城只一家有售,便是瑞祥布庄,因是其家新出的一款名叫相思帕的娟帕。逆光看去,帕面丝经外松内紧,与帕沿儿并成一个田字,有相思之名,只因这帕子是夹绣,在中间隔层另有绣样。”
差役恍然,噢了一声,忙接了句:
“也就是说,这夹层中绣了一个心字,故有相思的名字?”
秦深心中隐约明白过来,投向文琅的目光,隐约喊着欣喜和激动。
文琅轻声一笑,淡然回道:
“不过是店家推出的噱头之物,普通娟帕,如何卖得十金之多?心自然是噱头所在,店家专门卖与心有所属的女子,为其定制,将其爱郎的名字绣在夹面之中,以全了相思爱慕之意——所以,我断定,这帕子的夹层中,定有梁伯禽三字!”
话音落,文琅扬手一撕,裂帛声入耳,锦帕一分为二,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夹面儿。
其上明明白白,用红绒线绣了几个蝇头小字,格外刺眼。
‘梁伯禽,芙盼两心望如一’
在众人惊讶之声中,梁伯禽也是愣怔在原地。
万没想到,瞿芙送他的娟帕,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