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点头哈腰,歉意十足,说是卖得太火爆了,楼上那位客人一个人就买走了三分之二的货量,实在是不够卖的。
秦深心有差异:三分之二?
倒不是差异这客人腰缠万贯,出手阔气,她只是好奇买那么多干什么?总不会是当饭吃吧?
好笑带过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看了一圈,确实没有什么想买的,且价格都不便宜,秦深刚刚才开起拔罐铺子,手头紧,自然也不会费这个钱在妆粉上头。
正准备走了,却见迎门走进一对男女。
那女子矮小肥圆,气呼呼的撇着嘴,正是方才在药铺大闹的瞿家大小姐。
跟在她边上的男子,秦深也认得,便是那个欺玩原主感情的渣男梁伯禽!
瞿芙和梁伯禽匆匆而来,没看见站在门边的秦深和毛氏。
她只顾着自己耍大小姐脾气,便扭着:
“你管我花不花钱,这些都是我爹爹拿与我花的,关你什么事,就算你同我成了亲,我的钱还是我的钱,与你半分关系也没有,你现下不宠着我,竟还敢拦着我了?”
梁伯禽忍了忍心里不爽,对着她仍是温声细语,目露柔光。
“自然同我没什么关系,只是你也晓得,自打樊楼得了那酸笋子后,莫名别的菜也鲜美了不少,影响了咱家饭庄的生意,你爹正犯愁呢,应你的嫁妆可不一定凑得上,你不得留心着花呀?我是心疼你呀!钱算什么,哪有你半分要紧?”
……
秦深在边上几乎要作呕。
强行忍住了不适,若不是这对男女拦在门口,她真想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有了梁伯禽的甜言蜜语,瞿芙被哄得遍体舒适,下一刻便换上了娇憨的模样,挽着梁伯禽的手臂,亲腻着往里头走。
“伙计,拿两盒罐粉给我!”
她仰着下巴,把银子拍在柜台上。
“今儿没货啦,真是不好意思——您边上的这两位也没要到呢!”
伙计特实诚的往角落一指,成功的让瞿芙注意到了毛氏和秦深。
她素手一指,杏眸圆睁,脸上的肥肉因她的一跺脚,滑稽的抖了抖:
“你!你们!伯禽哥哥,方才就是这两个人惹我生气了,一个拿药碾子砸我脚,一个还拿扫帚往我身上打呢!”
瞿芙告状后,肥鸟依人般躲进了梁伯禽的怀里。
“啊?太过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