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没法再谈,她立刻从座儿上站了起来,走到窗口探头看下去。
果然是娘亲,怎么那个阴魂不散的钱氏怎么也跟着来了?
只见廖氏怀里抱着一只蓝布包袱,正满脸焦急的探头往大堂里看,倒是钱氏双手叉腰,跟门外的伙计争得面红耳赤,尖锐的声音惹得围观群众越来越多。
“是我娘!”
秦深道了声,扭头就要出雅间奔下楼。文琅也很惊讶,俩人匆忙下楼,走到了大门外。
廖氏看到了秦深,立即招手道:
“深丫头,你怎么上这里头去了,这里头吃饭多贵呀,我方才瞧见了,在后头叫你你不应,这里的人又拦着我们,不叫我们进去找人……”
“娘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生着病,我怎么放心的下,天一亮我就坐牛车进城啦,来,我带了干馍馍配着咱家的酸笋子,凑合吃一顿,回家娘再给你蒸鸡蛋羹补补,这里头吃不得呀!”
……
钱氏一看秦深出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位极美的女子,边上的伙计低头唤了声“老板娘”,她心里当下有了数,一双招子溜来溜去的,跟着道:
“哎大嫂,银子本就是给人使得,想来也是咱文爷是个本事人,姑娘跟着吃香喝辣,哪有什么过错哟!本就守了门活寡了,还不好好享福?”
这话说的刺耳,秦深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玉娘此番争执收入眼中,她纤腰款摆,走到了廖氏的身边,笑盈盈道:
“酸笋子?买金的赶上卖金的,巧得这么寸儿——不过这位婶子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我家的樊楼怎么就吃不得了,知道的呀,晓得您是嫌贵,不知道的呀,只当我这儿不干净,吃得坏肚子呢。”
廖氏叫玉娘一身贵气迷了眼,忙不迭的道歉:
“不是这个意思!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就好!”玉娘斜睨了一眼秦深,笑道:“既然来了,那就我做东,咱们吃上这一副酸笋子尝尝味儿吧。”
秦深本要推拒这饭食,奈何玉娘眼快手快,已经从廖氏怀里接过坛子,递给了伙计去后厨加工一番,炒个酸辣笋片出来。
钱氏一听能在樊楼吃饭,当即笑得眉眼也不见了,心里大呼:这趟陪着廖氏进城太赚啦!不过秦深这个贱蹄子,什么时候攀扯上樊楼的老板娘了?
难不成是为了酸笋的事儿?
她心里猜测着,跟着廖氏要进樊楼吃饭,谁料被玉娘呵住了!
“这位大婶,我可没叫你哟,你在我的地界撒泼骂人,还想吃上这口饭,我不贱也不傻,麻烦您挪个敞亮地儿,哪里凉快哪儿待着去吧!”
“你、你!”
钱氏气结,却也无可奈何,当即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深。
秦深笑了笑道:
“婶子不如上南城的二荤铺子瞧瞧吧,您做的那门好生意,人掌柜巴不得请你吃碗哗啦面呢。”
哗啦面,是耳光的另一种说法,原来她用馊臭的笋子去二荤铺子骗钱的事儿已经被人戳破了啊。
像吃了一口屎,争辩不出,钱氏脸色霎时跟锅底一般漆黑。看书阁『m。seeshu。net』,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