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法真正得到支持的,对么?比起羞辱卫槐君,你还有更迫切的事要做,比如……从我地方得到一样东西。”
荆禾有些惊讶,但很快藏起了自己的情绪,笑笑道:
“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,那自然也明白,怎样做才是正确事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她自问,除了拥有卫槐君的爱,自己什么都没有。
要钱,要权,都不至于找上她。
荆禾沉默了良久,才开口道:
“红刺花,我要红刺花。”
*
荆禾在秦深地方一无所获。
在他耐心渐失的时候,门外另有一个小太监低声将人唤了出去。
因为是山洞,缝隙中传来的声音被回声放大,因此,她在里头也能隐约听个大概。
“荆公公,金陵又来密信了,宸太后要您快些办差儿,皇上的身子可等不了那么久了!”
“宫中太医尽是无能之辈。”
“荆公公,恕奴才多嘴,陛下还这么小,太医已是尽力了的,现下唯一的希望,只有……”
……
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秦深被吊得耳鸣眼花,听不太真切了。
她心里还是很惊讶:原来建州小皇帝生病了,且药石无医,这才有了荆禾北上勾结霭凌风,有所图谋。
难道真的如北行所说,那神秘墓穴中埋藏的是起死回生的灵药?
可她也算半个大夫,这种耸人听闻的事,她还是没办法相信。
不等她想明白,络腮胡子已横着身子,先荆禾一步走进了水牢中。
他向边上啐了口,眸光阴狠,阴测测道:
“非要受些皮肉之苦,才肯说实话么?”
秦深低喘着气,冷淡笑着:
“我身上一件薄衣,别说红刺花,就是绣花样儿你也瞧得分明,你既在丞相府安插了内线,想来农家院也早就搜遍了的,我若藏在何处,你岂能不知道?”
络腮胡子没想到她看上去柔弱,却牙尖嘴利,堵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“砂锅里煮驴头,脑勺都软了,嘴还硬着——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你是不会说实话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