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?呵,那你会些什么?”
“我会阉人去势,手艺好着呢,一刀下去绝没有后患!我看您是不需要了,莫不是家里还有少爷公子,想去宫里头发财,所以找我秦一刀来净个身?”
“大胆!你、你敢咒骂我儿!”
刘夫人气得脸色煞白,猛地一拍桌案!
她肥硕的大掌,把桌上的茶壶窠扫落在地上,登时砸了个粉碎。
林氏正弯腰拾起地上的钱,见刘夫人突然发火,也是吓得胆儿颤,她匆忙把一吊钱藏入衣襟中,上去就要揪秦深的耳朵:
“你个死丫头,白生你一张嘴,吃了我十六年的闲饭,竟连句人话也不会说了?!”
秦深偏身躲过,反之脚下一绊,顶了句回去:
“我说的句句都是人话,牲口才听不明白!”
“你、你要气死我啊……哎哟!”
林氏咬牙,上去就要扇打秦深,岂料脚下却被绊了下,重心一失后,朝着刘夫人扑了过去——
脑瓜子碰脑瓜子,咯嘣脆响。
刘夫人叫林氏这么一撞,屁股下的椅子也坐不稳了,整个人向后翻去!
而且她太过肥重,霎时就把身后的圈椅给压塌了,四脚朝天,背脊发疼,好不狼狈。
“夫人!夫人……”
场面登时乱了起来。
丫头们忙着搀扶,又发现自己根本扶不起她,呼天喊地的咋呼着,哜哜嘈嘈令秦深头疼。
秦深走上前,从角落捡起那吊被林氏摔出衣襟的铜钱,提溜在手指上,她冷笑道:
“茶就不喝了,这钱只当您赔了我这楠木圈椅吧。”
……
刘夫人好不容易从慌乱中回神,她推开要来示好搀扶的林氏,颤颤巍巍伸出手指,抖音道:
“给我绑了这个死丫头,我要打死她!”
“是!”
守在门外的小厮这会儿冲了进来,他们熟练的上前,扭剪了秦深的手臂,再往她膝窝子里一踹,迫使她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