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快些吃,不然一会面糊成了饼,便不好吃了。”
文琅垂着眼,掩去了眸底的踯躅不决。
犹豫之下,他抬眸对上了秦深的眼睛——见她眼底一派澄净,丝毫没有觉得委屈和窘迫,反而美滋滋的享受着这碗素面,这让他心里更加难受。
他该给她一份好生活的。
做下了决定,文琅把自己的摊蛋一分为二,先夹到了秦深的碗里:
“一会儿咱们再去别处试试。”
秦深也不与他客气,闻着喷香的蛋香,一口卷进了嘴里,囫囵道:
“明天吧,我身边也没带笋子给人尝,回家刚好新腌的几坛可以启封了,你若要回宫去,我便自己再进一趟城……咳咳……”
不知是吃得快了些,还是病未好全,秦深捂着嘴扭头咳了起来。
文琅抬手斟了碗白水,一边帮着顺气,一边温声道:
“一两趟的赶也不知累,左右是碰运气,先去打个照面也好。”
“去哪儿?”
顺了凉水下去,秦深止住了咳,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。
“樊楼。”
文琅吐字清晰,倒是秦深像是做梦一般,对于他这个决定惊诧不已。
樊楼是什么地方?
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,是官宦缙绅宴饮之所!
珍馐佳肴,玉露琼浆,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,对于秦深现在来说,是她站在门口伫步都能叫人挥赶的地方。
文琅这是什么状况,竟然要把农家酸笋子卖去樊楼?
京城只有一间酒楼叫樊楼的吧?看书阁『m。seeshu。net』,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