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伶语得了“免死金牌”终于能把心中所想的和盘托出了。
“大人,实不相瞒,这两张契约书我一直贴身带在身上,因为表哥曾经派人到我家索要房契,我当时心一横,索性就说从来没见过房契,说不准混杂着娘的一些遗物下葬了。
“谁知他们还不信,趁我们主仆三人不在家,偷偷来搜寻过,只是一无所获灰溜溜的离开了。大人,这是母亲留下来唯一田产,可是碍于和舅舅家亲属关系,骨头打断血还连着,我本没有打算要回属于我的东西,带着弟弟隐居在山林里。
“我一退再退,可舅舅一家还不放过我,甚至要挖我娘的坟墓。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弟弟想一想啊。既然表哥舅舅如此想要这张房契,不如拿出二百两白银直接从我手中买走吧。”
沈伶语悲从中来又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,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。
卢金仁暗自瞄了一眼这伶牙俐齿的小姑娘,心有戚戚然,怪不得女儿会败下阵来,这女孩手腕真是高明,她最终的诉求根本不是要回房产,而是当着众人的面,将房子转卖出去。
花伯浓眼角下抽搐了两下,“你说什么?你要把房子卖给我?!开什么玩笑,这本来就是花府的府邸。”
“哼哼,花府?”沈伶语冷笑两声,非常大气的把手中的两张地契拍在桌子上,“地契在我这,我随时有权利把你们全家赶出去,是姓沈还是姓花,表哥,就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“沈伶语你未免欺人太甚!”花伯浓一想到自己今天出师不利的事情传到他娘的耳朵里,他二十岁的男人还要不要做人了,不行,绝对不行!
“我欺人?表哥,说这话的时候摸摸你的心口,你有良心吗?”沈伶语双眼里像撒了璀璨的宝石,泪珠如同饱满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滚了下来。
“你们霸占的我娘的房子,这么多年可曾给过一分租金?如今我娘去了,你们还要彻底占有这处房子,若不是今夜恶行被人抓个正着,我怕是这辈子都无处说理了!”
花伯浓无言以对,他确实想借此机会独占这处房产,可是并不代表他也想要那十亩良田啊,天知道他还以为那十亩良田在管家手里,现在看来不过是这个女人放出去迷惑他的假料!
“你别得寸进尺!”
“你睁着眼睛说瞎话,我哪里是得寸进尺,分明是为自己强词夺理。一句话,要么给钱,要么你们花家上下老小从我家的房子撤出来!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?!”
沈伶语把问题又抛给了现在这间屋子里最有地位人,县太爷卢金仁。
卢金仁摸摸胡子道:“今日本就是家里事,我们坐下来聊聊天,顺便解决一下家庭矛盾,不要叫我大人了。”卢金仁手起摸向茶杯,吹了吹还在冒着热气的热茶道:“既然是家事,就不要弄得人尽皆知,让彼此都下不来台。我看今天这事,花贤侄,你做的简直大不敬,半夜里挖坟,那是有违祖训。不过好在这挖的并不是真棺材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,要不然少不得定罪下牢。”看书阁『m。seeshu。net』,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