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也不是不能和你说。她原本是遣云山庄的庄主夫人,半路被人休了,可是传闻里说她动了手脚,庄主休妻却将庄里所有的钱财地契都留给她,自己则净身离庄。这样一个嫁过人的女子,结果竟是谷悍国流落民间的郡主,一朝认宗之后,咱们霖国两位王上,梁王和曌王,都向谷悍提出求娶。听说她人生得沉鱼落雁,倾国倾城。”年糕说完又瞥了姜玲珑一眼,“你呢,无论是运气出身还是脸蛋,都没法和人相比。”
说得好像只有她这样有心破釜沉舟的人,才配和玲珑这个名字相提并论。
姜玲珑气笑,转身背过去,“是是是,我比不上,谁让我孩子都生过了。”
就不能传一些佳话吗。
比如她有助揭露梁王篡位真相。
比如她帮着禾悠然找到麻醉人体之法。
再比如她推动了谷悍剖腹切取病灶的技术。
她在霖国虽没什么大作为,但诗词歌赋还是名冠王都的。
怎么传到一个边境小城,她就只有一副皮囊生得好看,一出身世曲折离奇,还有一手玩弄男人的高超本事?
被人因此当做榜样,真是哭笑不得。
她侧躺着没过一会儿,舱外就传来实沉的脚步声。
不用看就知道,桂嬷嬷回来了。
“瞧见没有,练得好了,你们也能升组!”她一进门就扯着嗓子朝舱里的姑娘们喊,“还不快来练功!”
十几二十来个姑娘就两排背靠墙站好,听着她训导。
姜玲珑数了数,加她一共十八个人。一周出船一趟,其他三组应该越往上人数越少,那么月组的姑娘应该不只有这一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