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的,只是一个统一的、无处不在的“魔力场”。
所有的生命,甚至非生命,都以各自独特的“频率”与这个场耦合、共振。
巫师,只是天生能通过魔杖和咒语,更精确地“调谐”自己的精神,去匹配某一种特定的“频率”,从而引动相应的现象——火焰、清水、移物,或者摄神取念。
媚娃无需魔杖,因为她们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完美的共鸣器。
当媚娃起舞,那不仅是肢体的律动,更是精神频率以几何级数放大的过程,类似于无声无杖施咒。
妖精则展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耦合方式,他们的魔法天赋几乎完全倾注于金属,能“听”到金属在魔力场中固有的频率,并通过千百年来传承的精湛技艺——每一次锤锻,每一次铭文——将金属其内在频率调整、锚定,最终永久固化。
而神奇生物,它们不需要咒语。
它们的生命形态、它们的灵魂结构本身,就是一种天生的、固定的“调谐器”。
火龙的吐息器官,天生共振于“魔力场”中代表“火焰”的频段,它们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本能的魔法。
而夜骐,它们的存在本身,或许就共振于那个与“死亡”概念相关的频段。
唯有深刻理解并接纳了“死亡”概念的意识,才能调整到与之同调的频率,从而“看见”它们。
这不是血脉的隔离,这是“频率”的隔离!
每一种生命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与魔法共鸣,只是大多数巫师从未尝试去倾听其他的频率。
而老爷子这个外挂般的人才,正因为能匹配家养小精灵的频率,才能学会他们的魔法。
查尔斯的呼吸急促起来,眼中闪烁著狂热的光,仿佛整个宇宙的奥秘正在他眼前缓缓展开。
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门前,门后是魔法宇宙最深的奥秘,等待他去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。
但紧接著,一个更大的难题,如同最沉重的枷锁,轰然落下,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滞。
这个“魔力场”本身,它是什么?
它如何作用于现实?
它是否遵循某种更高的法则?
查尔斯尝试走另外一条路——数学。
就像爱因斯坦描述引力那样,用几何去解释空间魔法,比如巫师和家养小精灵的幻影移形。
如果能以数学形式描述魔法,就能很方便地找出两者的不同点,然后加以对比。
用这种方法,类似的切入点能找到很多。
例如,如何用数学描述一个简单的“荧光闪烁”,如何描述那纯粹的光明,那从魔杖尖端迸发出来的、温暖而毫无杂质的光芒,魔杖顶端和多比指尖发出的光芒是否相同。
看起来一切在向好的发展,答案呼之欲出,但极为严重的问题很快就出现。
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数学来描述,很多存在都难以量化衡量。
在诸多存在之中,最让他感到无力的,是那个最根本的根源:生命本身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