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靖吃完糕点后又一个人躺在了床上,身体侧向了窗口方向,正好月光皎洁之下映在他脸上,照出了一丝愁容。
他突然想起来君璟烨在用膳时训斥他做事不上心,而他的确是没有用什么心来做过太傅处置的功课,也不是自己不会,只是他完全不想做,甚至还是故意的应付着。
反观那君覃,还真是会见缝插针,他一时间失了父皇的心,而他却整日里拿着自己所作的雄国大论去向父皇点评,巴巴的上赶着求夸赞。
想到这里,君靖不由得冷笑一声,眯了眯眼,心里思索了一会。
过了一会,他忽然又重新做起来,对着门外喊道:“张山,快给本太子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门口就出现了张山的身形,他一直在殿外候着,就是等太子随时传唤的。他笑眯眯的上前,随即恭顺道:“殿下,有何事安排老奴?”
君靖道:“见本太子书房里的折子治国论策都搬来,本太子现在就要看。”
见状,张山愣了愣,这段时间殿下整日里都在殿内坐着,性格暴躁大增,谁也不敢说点什么。
他正发愁着殿下学习呢,现在他开始用心学了,成全心里真是喜悦万分了。
不过他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光,弯腰恭顺道:“老奴看现在更深露重的,也容易着凉,您要不要改明了看书?”
君靖随即不悦的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不要让本太子说第二遍,赶紧做事,还是你觉得本太子使唤不动你了?”
闻言成全连忙弯腰应着,之后又向身边的几个小太监身上撇了撇,随后退了出去。
等到君靖看书的时候,殿内的烛光已经重新点上,顿时灯火通明。
一夜过去,苏凝落早晨刚起的时候,就听见又宫女禀报,说是东宫那边太子突然生病了,让她去瞧一瞧。
苏凝落皱了皱眉,随即道:“这不过一晚上时间,太子做什么了就突然卧床不起?”
男人的身子骨总是比女子的好些,要是哪个嫔妃答应生病她还信些,可这君靖她昨个儿才看到他生龙活虎的,为何一转眼就病了?
那太监答道:“太子因为晚上挑灯夜读,睡得晚了,而今晨突然觉得浑身无力,有些疲乏,奴才觉着是晚上受凉所致。”
闻言苏凝落抿了抿嘴,神色带着几分疑虑,到底叫了制药司的人和她一块去了东宫。
等她到了东宫,看到床榻上眉眼禁闭着的君靖,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看这样子,脸色苍白,神态也带着疲倦,还真有几分病了的意思,难道是真病了?
还没等她想着,床上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,看到苏凝落时明显惊喜了几分。
他看着苏凝落道:“落……”儿字还没说出口,他忽然又顿了下,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他是不是应该还是叫她……母后?
抿了抿嘴,他就愣愣的看着苏凝落,什么也没说。
等到御医上前为他把过脉后,苏凝落让他们说结果,却得知他不过是肝火旺盛,思绪过多而引发的症状。
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没病了,只是因为想的多,情绪烦躁。
苏凝落不由得瞪了他一眼。
看到这里,君靖像是没意识到,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道:“落儿,以后你能一直来看我吗?”
苏凝落冷淡的撇了他一眼,看着即将要收拾离开的御医,叫道:“你们等一下,给殿下开点药再走吧。”
那几个御医顿了顿,面面相觑了几秒,这太子分明一点事都没,他们还怎么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