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暗自想了想,苏凝落又朝着郑樊香眨巴了眼睛,笑道:“祖母不准备表扬一下孙女吗?”
说着一副求赞扬的表情,惹得一圈人不由得好笑,魏琼英着实没想到,她的女儿还能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。随即一想,她不过才是十四岁的姑娘家,有这样的行为不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再转念一想,魏琼英忽的叹了一口气,想必这往常的稳重沉着也只是女儿的一种伪装吧,毕竟女孩子家的,谁又不愿被人疼爱呢?
只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,总要学着装作成熟。
郑樊香笑着佯装瞪了苏凝落一眼,道:“你这个丫头,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,你方才说的处理我虽觉得可行,但这牵扯重大的事怎么可将你屋里那侍奉丫头来相提并论。”
说着她又道:“你若是觉得红玉懒惰多事给你惹麻烦,为何不把她赶出府?”
苏凝落闻言抿了抿嘴,忽然有些难以说出口,她道:“孙女身边必然是不会留没用的人,那红玉虽然平时爱偷懒不做事,不过她为我所用的道理。”
郑樊香‘哦?’了一声,又道:“是何道理啊?你说来与我听听?”
苏凝落道:“红玉平时在府上净喜欢听些边角料闲话什么的,有时我让她说与我听,也因此能大概的知道府上的情况。”
说着她又道:“上至府上今天来何贵客做了什么到哪里,下至到隔壁院子谁那里丢了一只花猫都清楚不过。所以有她在我这屋里,也算闲的时候听些趣事,图个乐子。”
苏凝落继续道:“就旁的不说,红玉的祖母、母亲同她都在府上做过事,一直到她这里从未间断,我就看在他们家为府上做这么久的份上,也该不说什么了。”
郑樊香闻言明了的笑了笑,之后也沉默下来。
接上上次在朝廷中针对苏闵的事情不断扩大蔓延,事件已经不单单是武国公府的问题了,而是将整个苏氏家族掺杂一起了。
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,苏昊在都督府徇私枉法仗势欺人,凭着自己位高权重将军中物资私吞自己名下,而在边疆的本家中,也有苏姓少爷们同妇女们当街拉扯,有辱斯文的奏折。
接着火势又蔓延到了与苏家相连的几个门第府上,分别是大房方玉淑的娘家和二房周萍的娘家同魏琼英在杭州的魏家。
这几个家族全部被牵连其中,被按着子虚乌有的罪名,任人当做饭后闲谈来细细揣摩品论。
虽然这些都是趁机落井下石对付苏家的,但是朝堂之上依旧有为武国公府正名辩驳的,只不过这种少得可怜的言语随着大潮浪逐渐淹没了进去。
但是不管外界讨论的有多火热,武国公府这个当事人却是过的异常轻松,每个人日常该做什么做什么,仿佛外界众人讨论的对象不是他们一样。
过了一段时间,这个事件已经进入热潮,这时候苏家武国公苏昊突然被传唤进宫,而当今陛下君璟烨同他两个人在皇宫大殿倾心交谈了许久,旁人全部隔离在殿外。
等到苏昊开门踏出殿门口时神色颓靡,有些抑郁不振的模样,很多人看到他统一都觉得是被陛下惩罚所致,因此伤心欲绝欲哭无泪。
不过就在许多人都认为后宫主母要撤苏家的位置时,皇宫那位忽然颁布一道旨意,说是让苏家镇守外北的巡查使,也就是苏闵立刻返回京都城。
一听这种事情,很多人又回过神来,想到这是陛下依旧信服苏家的。
因为往常只要是召回京都的官员都会面见圣上,而若是陛下心里丝毫不愿听解释的话,这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下达这个命令了。
苏闵回到京都城已然是过了十几天后了。
在这十几天中,京都可谓又恢复了以往的风平浪静,可是这种无声的宁静,才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。
所有人都在拭目观望着,若是这次陛下对于苏家的态度缓和了那就没甚可说的。
如若是打压苏家的话,那么几乎全城大多半的人都会借机落井下石,将苏家整块都吞个干净,再无翻身之时。
苏闵从外北回来不是孤身一人单枪匹马来独闯的,与他同行的有外北的几个黎民百姓,虽说只是平民百姓,可着几人在当地来说算是很有声望的。
也可以算得上如今的村里党_委一般。
在苏闵刚回京都城就马上骑着自己的马前往皇宫,紧接着圣上君璟烨同他两人又各自谈心的言语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