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齿鼬的预警像最后一片雪花,压垮了虞清留守的侥幸心理。
碧波潭不再是她偏安一隅的避难所,而是成了一个被标记的、随时可能被强大存在回收的观察箱。
逃跑,必须逃跑。
但这个念头一起,另一个更加荒谬、更加大胆的想法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——逃跑之前,能不能……试着沟通一下?
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跟一只疑似高阶的、眼神冰冷得像手术刀的妖禽沟通?她是不是被吓傻了?
【主播你醒醒!那不是公园里的鸽子!】
【沟通?拿什么沟通?手语吗?】
【我猜它的语言里没有‘你好’,只有‘好吃’和‘不好吃’。】
【建议首接跑路,别作死!】
弹幕清一色地表示反对,觉得她异想天开。
虞清却像是钻进了牛角尖。末世里,面对无法力敌的怪物,有时谈判和威慑比盲目逃跑更有效。虽然对象从丧尸换成了妖禽,但道理或许相通?
“它不是没立刻吃了我吗?它观察了我这么久,说明我对它而言有‘价值’,哪怕是观察价值。”
虞清努力说服自己和弹幕,“既然有价值,就有谈判的基础。哪怕只能试探出一点它的态度,或者……让它觉得我更‘有趣’从而多留我几天苟命呢?”
更重要的是,她体内那丝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禽类血脉,此刻正莫名地躁动着,似乎在怂恿她进行这场疯狂的尝试。
说干就干!
她再次来到了那片开阔地。这一次,她没有假装修炼,而是首接仰起头,目光试图聚焦在那棵妖禽曾停留过的大树方向——尽管那里现在空无一物。
她知道,它一定还在某处看着。
深吸一口气,虞清开始了她笨拙至极的“外交”尝试。
首先,她尝试调动那丝稀薄的禽类血脉。这感觉怪异极了,就像试图指挥一根不属于自己的手指。
她集中全部意念,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弱小的、无害的、充满好奇的……呃……鸡崽?
同时,将水灵珠握在手中,借助其纯净的水灵气息来安抚和放大那丝微弱的禽类波动。
一种极其别扭的、混合着“我很弱”、“我没恶意”、“我就是有点好奇”的复杂精神讯息,被她笨拙地、断断续续地散发出去。
这过程比她打十套军体拳还累,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。水土灵根在这种精细操作下更是别别扭扭,让她差点又憋出个泥嗝来,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。
【主播在干嘛?原地便秘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