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害怕。”
小田澄子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吗?”
“对杀市长的时候不害怕,地下室那些事情不害怕。”
很难想象,这是个女高中生说的话,她像是在清点自己的战绩,展示自己有多狠辣似的,眼珠子往上撇,说话时要歪着头。
“但是,看到妈妈尸体的时候很害怕。”
话锋一转,小田澄子搀扶,或者说搂千泽透胳膊的力道更紧了一些,她把头靠在千泽透的身上,“刚刚,也很害怕很怕很怕很怕很怕”
千泽透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田澄子,张了张嘴,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,最后只是舔了舔嘴唇,而嘴唇上的污泥给他的味蕾带来一丝苦涩。
品尝这份苦涩的不只是他,小田澄子很冷,污泥黏腻潮湿,把她好看的衣服和柔嫩的肌肤都贴在了一起,而靠近千泽透,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加速,瘙痒的感觉从心尖传来,像是烧了一团火,传达到四肢百骸。
她头晕晕的,但这绝对不会是低血糖。
自从上次连开八枪没打死千泽透以后,她就每日摄入糖分,为的就是避免再拖后腿。
一如既往,她要像是过去那样,脑子里都是狼先生似的,脑子里都是千泽透。
是,狼先生就是千泽透,千泽透就是狼先生。
但又不一样。
狼先生是狼先生,千泽透是千泽透。
前者像是一场梦,总担心梦会醒来。
而此时此刻呢?
搂的好紧,粗壮的手臂就在这儿,自己能用胸口、胳膊、脸,如果可以,自己能用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去感受他的存在。
透无比真实。
自己现在,只有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