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没见过华蕴和陈礼的画像,自然便以为他们是邱梦泽的护卫。
对此两个人也很自觉,十分配合一左一右站在邱梦泽两边,那叫一个目不斜视啊。
邱梦泽瞟他一眼,继续喝茶。
安得怀很着急,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。
陈礼很善解人意咳嗽一声,道:“不知知县大人准备怎么进地主之谊。”
安得怀一听有戏赶紧回道:“艳春楼最近新来了一波姑娘,那叫一个俊俏…”
邱梦泽脸色黑了黑,华蕴赶紧咳嗽:“是问你衣食住行。”
安得怀很冤枉,自己不就是再说衣食住行吗,以往那些钦差都是这样安排的。
难不成这位钦差,有什么特殊癖好?
安得怀思及此处恍然大悟:“倌楼最近也来了不少男童,各类小倌应有尽有,不知钦差意下如何?”
邱梦泽脸色那叫一个黑啊。
华蕴都要憋不住笑了,这安得怀是真傻假傻,看不出来钦差大人脸比锅底还黑吗。
这个真怨不得安得怀,因为安得怀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。过往派了多少钦差,每一个他都是这般询问。即便个个脸色黑如锅底,却没有一个治他的罪。
因此在他的潜意识里,已经成了一种对钦差下马威的招数。
这个傻子,根本不知道他之所以一直平安无事,是每一个钦差大臣看见他都打算从岭南回来绊倒都淮再算他的账。
结果,每一个都是去了就是再也没回来。
邱梦泽终于正眼看他开了口:“我觉得,这家客栈挺好的。”
安得怀讽刺笑笑,终究还是年轻后生,这么一点下马威就受不住了。
“那不如去内城居住,我已经命人在府衙打扫了好几家上房,就等钦差你过去住了。”
这一次他说的老实巴交,殊不知满是算计的脸上,早把他的心思出卖了个干净。
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