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元帝不说话,心下自有思量。岭南山多山民也多。其中药草珍惜遍地,与之同时贪官也多。
岭南贪官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,这么多年他派的诸多钦差大臣不是被杀就是被同化。
他突然想到孟拂颜春闱策论中的语句,也许此人,可行呢。
他正想着,老板娘突然说话了。
“相公,你瞧这桂花糕,就剩一个了呢。”
姚文山赶紧符合:“是啊夫人,它都成了这盘子的一部分了。”
这话说的声音不大,却足够乾元帝听到。华昀清心下一喜,孟拂颜道:“微臣愿为东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”
刚刚老板娘那两句话可是有深意的,说是桂花糕,其实说的是孟拂颜。
孟拂颜身家清白无权无势,孤身一人来到京城。如今又蒙陛下恩典出使岭南,作为一个孤臣,自然全心全意为天家做事。
做的好了回来便是将功赎罪,免不得一番封赏。若是不幸身亡,那也是他多活了的日子。
至于背叛,乾元帝随时可以派人杀了他。
孟拂颜乾元帝等人自然听懂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,因此孟拂颜刚刚请命,乾元帝便点了头。
孟拂颜正要谢恩,就见殿外走进一人。邱梦泽撂袍跪地:“臣愿随宁彦一同外放岭南!”
拓跋玉把香囊塞回邱婉眉手里,鼻子一哼轻嗤一声:“京城贵女,不过如此。深宅妇人,就爱玩些见不得人的手段。”
她翻弄了邱婉眉半响,一眼瞧见压在她身下的布条。她凝眉想了想,这好像是邱梦泽外袍上的料子。
她皱眉正想把它拽出来,突然门口一阵声响,她心下一跳暗叫不好,一脚把邱婉眉揣偏一旁,扯住布料滑入床底。
赵冬曦推门进来,一眼就看见睡姿十分不雅的邱婉眉。他遮了遮眼后退一步,想了想又放下手直视她。
她自己想勾引的,衣服也是她自己脱的,与我何干。
他并没有给邱梦泽下药,那杯盏中放的不过是普通的白糖。因为邱婉眉走的急离得远,根本来不及细看便走开了。
赵冬曦看着床上的人,放在她腰间的手摩擦半响,最终还是收回了手。
拓跋玉在床下听着外边的动静,看着外边那一双布靴不往前也不靠后,就站在原地不动。
她心下纳闷,这人在搞什么,不会是个傻的吧。
她正疑惑,外面的靴子突然动了。门扇开合,人已离去。
她趴出来,回头一看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