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又不是傻子,今日这个车上去就下不来了。从今以后,与他都是一根绳的蚂蚱。
她可不干。
而且被清王拉着上轿子,搞的好像他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。
“清王言重了”。
她急忙推辞:“殿下恩宠是宁彦的荣幸,只是在下与友人结伴而来,实在不好独自离去。”
华昀清听了点头:“既如此,先生安心挑选,本王静待先生佳音。”
他语罢抬腿上了车架,孟拂颜急忙弯腰恭送。
他帘子一放说声起,骏马抬蹄缓缓离去。
孟拂颜直身注视车马离去,心下一声长叹,还是早些离开长安为好啊。
而行驶没入拐角的车架里,隐隐传出交流之声。
“皇兄为何屈尊去扶一名白丁?”
说话的是一名黄衣女子,杏眼红腮十分娇俏。头戴七凤步摇,一根银钗挑起秀发。柔顺的秀发自后颈落下一抹优美的弧度,更衬她脖颈秀才,肌肤白皙。
东陵公主,华蕴。
“蕴儿觉得那人怎样。”
他不答反问,华蕴略沉吟,道:小心谨慎,心有沟壑。”
“正是!”
他笑:“此次扳倒秦王,主要靠的便是捕头呈上的密信。而这密信,并非本王的授意。”
“本王思虑再三,此信只可能是自宁彦与那名被捉士子邱梦泽的手笔。”
“所以皇兄是在试探他?”
毕竟是皇家公主,多多少少都有琉璃心肝。她略一思索便明其中关巧。
不论密信是不是那宁彦的手笔,只要他上了这俩马车,即便能归入清王阵营,充其量也就是个四五品小官。
若是心术不正,能不能活着走出长安都是未知数。
更何况马车上还有当朝公主,私窥天颜是为大不敬。只要我随便一句话,他再无翻身之地。
但他没上这辆马车,一切就另当别论了。